「牠逃了,要追嗎?」
「追什麼?看煙火。」
<aside> <img src="https://prod-files-secure.s3.us-west-2.amazonaws.com/3a56ec1f-1c92-4bce-b1b2-52270d9a61b4/02e69b28-3a64-4004-9498-8e5c1224f827/shark.png" alt="https://prod-files-secure.s3.us-west-2.amazonaws.com/3a56ec1f-1c92-4bce-b1b2-52270d9a61b4/02e69b28-3a64-4004-9498-8e5c1224f827/shark.png" width="40px" /> 荊犁新春。
一年一度,從內島至港口鋪卷開來的一幅紅艷畫景,落筆在東方韻味十足的柔軟絹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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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aside> <img src="https://prod-files-secure.s3.us-west-2.amazonaws.com/3a56ec1f-1c92-4bce-b1b2-52270d9a61b4/02e69b28-3a64-4004-9498-8e5c1224f827/shark.png" alt="https://prod-files-secure.s3.us-west-2.amazonaws.com/3a56ec1f-1c92-4bce-b1b2-52270d9a61b4/02e69b28-3a64-4004-9498-8e5c1224f827/shark.png" width="40px" /> 芙芮亞之風整船除了站崗的砲手海登與彼得溫,一行人上了陸地難得目的統一走上了張燈結綵的年貨大街。鯉魚紅妝點的燈籠沿路懸掛攤位和店面,拉出一條絢爛的紅色河流,隨微風搖曳似波光與躍動的錦;空氣中飄散荊犁特色美食的焦香和糖霜味,遠處還時不時傳來響亮鑼鼓聲。
「怎麼樣?」
走在眾人面前的船員芙蓉,一頭及肩短髮在鎖骨前劃了輕盈的半圈弧,回過頭來對身後的人說。「這兒的春節挺熱鬧的唄?」
芙蓉隨即愣了片刻。在視線接觸的對象從本該是一隻紺桔梗色的眼變成一雙晦暗紅眼後,她朝兩旁張望而去。可還沒找到目標,卻先發現原先跟在自己身後的一夥人,大多都已四處散開,向著人潮與夜幕下紅色光芒搖曳的攤販,融合成為熱鬧年節的其中一抹繽紛。
瞭望員弗朗斯經過她時,還拍了拍肩謝謝這位嚮導帶路。
「船長呢?」芙蓉看了看還留在此的船醫奇雅和航海士艾比達在小聲交談,抬頭對眼前一頭灰髮的高壯男人問道。「你不會沒注意到他啥時跑掉的吧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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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aside> <img src="https://prod-files-secure.s3.us-west-2.amazonaws.com/3a56ec1f-1c92-4bce-b1b2-52270d9a61b4/779942d8-1006-43de-b8bf-e439987cd87e/goat.png" alt="https://prod-files-secure.s3.us-west-2.amazonaws.com/3a56ec1f-1c92-4bce-b1b2-52270d9a61b4/779942d8-1006-43de-b8bf-e439987cd87e/goat.png" width="40px" /> 被質問者即為辛德,只見他雙手抱胸,似乎對鋪撒在眼前的這片應景年色不甚在意;視點隨意地從行人的保暖棉襖移至屋簷的大紅燈籠,走馬看花,直到聽見芙蓉的問話,才注意到四周一同上岸的其他人通通跑光了般地,將冷淡的目光轉回眼前這位於本地出生的船伴面上。
「大概五分鐘前。」惜字如金,但好歹芙芮亞之風的水手都是好人,這讓辛德願意多吐幾個字,作為對這群接受了他的好人以報答,附帶以拇指隨意地往後一比。「在上一個街口,他看那裏有一排甜點攤,所以就被拐走了。」
別問他怎麼還跟在芙蓉身後。試想如果當她回頭,那些原本鼓吹她當導遊的船員卻早都跑的一個都不剩了,多可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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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aside> <img src="https://prod-files-secure.s3.us-west-2.amazonaws.com/3a56ec1f-1c92-4bce-b1b2-52270d9a61b4/02e69b28-3a64-4004-9498-8e5c1224f827/shark.png" alt="https://prod-files-secure.s3.us-west-2.amazonaws.com/3a56ec1f-1c92-4bce-b1b2-52270d9a61b4/02e69b28-3a64-4004-9498-8e5c1224f827/shark.png" width="40px" /> 提到關鍵字甜點攤,芙蓉張著的嘴便闔了起來。
芙芮亞之風上誰不知道他們的莫瓦船長永遠會一頭栽進甜食陷阱裡。
「大丈夫這麼嗜甜,同個姑娘和娃娃一般,真是。」
身為荊犁本地人,芙蓉脫口就說出故鄉文化的價值觀——是的,她私以為船長是男人。或許這個認知同樣受到荊犁男外女內的傳統觀念影響,使芙蓉覺得能帶領著艘船的船長大人,想必會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。
「行罷。姑娘我著實管不著他,愛去哪想去哪邊去唄。只是……」她摸著手臂,上挑的丹鳳眼垂下慮色。「唉……大過年的我想啥呀,沒事自個找黴頭觸。」
「怎麼了嗎?」辛德身後,航海士艾比達靠近過來,她總是這麼善於體察。「有哪裡讓妳感到不對勁?」
「說不上來。總覺這次年節有些古怪,好似少了什麼。」芙蓉道,目無焦距地遊經過往人流大紅織物下看不清的面容、兩旁被寓意滿滿的吉祥物裝飾的鋪子後方巷弄,再到串串彩燈之下的屋瓦陰影。「嗯……爆竹聲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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